这样的苦窑生活又过了几天。
完全丧失对话的我俩,我们各在以牢房中央以点对称方式保持距离,别说心的距离了,身体的物理距离也很远。
‘‘那个……’’
‘‘…’’
拉肚子以后, 艾丝翠得完全关进了自己的壳里。
没办法,只好另外想法子杀时间。
在这个什么也没有的铁笼里,想消遣一下也很难。于是顾宜娅将注意力转往牢房外,寻找伤患,可是这几天顾宜娅把视线所及范围内的囚犯全治好了,无人能医。
实在是闲到不行。
于是眼球自然就开始乱动,往 艾丝翠得那边飘。身为男性,就是无法不偷瞄体育课坐姿那大腿之间的缝隙,全都得怪那对让人想狂舔的美腿。
而且最根部的布料还陷入肉里,那条直线皱褶真是销魂到极点。
‘‘唔’’
顾宜娅快速捂住嘴巴。
‘‘…………’’
闲还是很闲啦,但我还是想继续闲下去。
这间牢房就是有这样的魅力。
然而这幸福的时光,很快就被其他人的声音宣告终结了。
‘‘喂,小姐们!’’
‘‘?’’
顾宜娅往声音来处看。
不知为何,竟然有个囚犯样的人在牢笼之外,而且就是日前斜对面那个被我(李亚楠)治好烂手的男人。现在他两只手在我们的牢房吊锁喀恰喀恰地抠抠挖挖——啊,打开了。
喀铿一声脆响,勾在牢门上的锁头掉在地上。
唯一的出入口也即刻敞开。
‘‘小姐们!要跑喽!’’
‘‘咦?你怎么出来的’’
我忍不住问,记忆里也没有这种情况。
见到这状况,就连装死的 艾丝翠得也有反应了。她抬起压在膝部的头,非常惊讶地瞪着入侵者大吼。
‘‘你……你做什么!’’
‘‘哎哟,拜托别吵啦。被卫兵发现就麻烦了。’’
‘‘…!’’
艾丝翠得也是受囚之身,自然就哑了口。男子快步走近她。
突然的接近,使脱粪系女骑士身子一绷。
但男子不予理会,一边随口打屁,一边用小铁丝迅速解开她的手铐脚镣。
我们似乎是得救了。
‘‘直到上个月还闹得首都一带满城风雨,人称义贼大盗侠气哥就是我。这种程度的锁啊,我靠一根铁丝就够了。’’
原来如此,难怪要砸烂他的手。
看来他的手脚很不干净。
在牢里遇见这种人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‘‘不过后来不小心栽了个跟斗,结果就跟你们看到的一样,被关进来了,而且双手还被砸烂。原以为我已经玩完了呢。’’
‘‘这……这样啊……’’
顾宜娅眼睛向右斜看了看。
喀锵。伴随一声轻响, 艾丝翠得的手铐脱离了她的手。
然后脚镣也是一样。
‘‘结果不知道怎么了,我的手突然复原了。而且不只是我,牢里其他人的伤也一夜之间全好了。’’
这个状况肯定是很不妙吧。
能感到背上冷汗直流。
‘‘不过管他为什么,能跑就要赶快跑啦!’’
自诩大盗的男子爽朗地咧嘴而笑。
‘‘再乖乖待一会儿就好,我去开其他牢房。我要把所有人一次全放出去,来一场帅气的大逃狱!’’
有种不小心酿成大祸的预感。
这是会卷入所有囚犯的逃狱行动,且若梅赛德斯所言为真,这座监狱关的都是较为特异的犯人。事实上,这个自称大盗的人也是两三下就用一根铁丝开了好几个锁。
糟糕,这下不妙啊。
可是现在才后悔昨天的过错是为时已晚,都太迟了。
侠气哥前往其他牢房后,接连展现他精湛的技术,拆下吊锁。一个、两个、三个、四个,好多好多。甫一回神,获释的囚犯都陆陆续续离开牢房。
被关进这里的人大半都自由了。
牢里自然吵闹起来。
而管理者自然也会察觉牢里的异变。
‘‘吵什么?’’
‘‘喂喂喂,犯人怎么都跑出来了!’’
‘‘啥…’’
‘‘怎么回事,他们都在外面!’’
‘‘喂喂喂喂,这玩笑开大了吧!’’
‘‘等一下,这可是法连大人打造的监狱耶!’’
‘‘该不会是那个盗贼开的锁吧?’’
‘‘不可能,他的手已经完全砸烂了啊!’’
‘‘糟了!眼睛挖掉的魔女也好了!’’
‘‘真的假的……’’
那都是狱卒和卫兵的对话吧。随后有众多脚步声乱哄哄地朝这里接近。
另一方面,准备面临大阵仗的囚犯们不知都是什么来历,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,全都无畏地在监狱走道上备战。
‘‘太好啦!那我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,再来就拜托你们啦!’’
自诩大盗的人在监狱一角高声大喊。
被他释放的人们跟着应声。
‘‘好啊!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硬干了!’’
‘‘这实在教人热血沸腾啊!受不了啦!’’
‘‘自由啦!可以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啦!’’
‘‘又可以到处玩女人啦!」?’’
‘‘弟弟**!我要吃好多弟弟**!’’
每个人看起来都是干劲十足。
我随性看看他们的长相,发现全都见过。不只是关在其他牢房里的人,还是我昨天治疗魔法的对象。他们前仆后继地聚集,摆好架式准备反攻进逼的卫兵。
不久两军相接,一场小战乱爆发了。
‘‘喔……喔喔……’’
所望之处,卫兵和囚犯已经打成一团。
战况惨兮兮,完全是一面倒。
面对寻求同一出口的大批囚犯,卫兵们实在脆得可以,再怎么舞剑弄枪也照样被空手薄衫的囚犯打得落花流水,连衣物装备都被抢走。
既然如此,我也没有退路了。
好歹要低调一点,偷偷逃走。
‘‘骑士小姐,我们趁这机会快逃吧!’’
‘‘什么!你这怪物也敢逃?’’
‘‘就说我跟你一样是无辜的嘛!再说,如果待在没上锁的牢房里,事后卫兵会怎么搞我们还不晓得,说不定会加重我们的罪呢。’’
‘‘唔……’’
‘‘我会帮你逃走的。’’
该说的话已经说了。
再来只看她自己怎么抉择。
想著想著,结果 艾丝翠得自己先开溜了。她追过先走几步的我,唯恐不及地奔出牢外。
‘‘啊,至少让我陪你跑一段嘛!’’
一个人逃跑有点孤单。
就这样,我在这团混乱中和其他囚犯一起跑出监狱。
该怎么说呢,感觉就像马拉松刚起跑后的状况。
然后前方还有马拉松的参赛者冲过来,一路大乱斗。
对力气没自信的人,都争先恐后地从旁迂回逃窜。
赶来阻挡的卫兵全被领先集团的凶暴囚犯搞得天翻地覆,无暇追捕我们这些小咖。一个又一个地,囚犯们趁隙溜出监狱。
由于监狱设于地下,出入口有段阶梯。
这段狭窄的梯道,让人想起东京某地下铁出口的阶梯,根本是绝佳的迷你裙视奸点。只恨那边年龄层偏熟女,其实没什么好看的。但现在不同,眼前是青春俏丽的重量级屁,真是太美妙了。
我就这么瞻仰着 艾丝翠得,往上爬了四十五阶。
出口一到,炫目的阳光就把我的视野照得一片白。
看来外头是白天。
‘‘这边!’’
跑在脱离战线组最前头的就是那个自诩大盗的人。他似乎在带领其他紧跟在后的囚犯,确实选择兵力少的路线。多亏于此,我们一路没有遭遇任何大威胁,离开当前位置。
爬过一段阶梯,我们来到由高石墙围绕,看似中庭的区域。脚下是短短的草皮,到处有红砖铺成的步道。步道另一头,连接的是石造建筑的外廊。
我们就在这里头沿着墙壁往出口跑。
‘‘出了那里就自由了!’’
四周已经像捅了蜂窝般大乱。
怒吼和哀号此起彼落。
才从阶梯移动了数十公尺,我们就已经来到看似后门的围墙尽头。盗贼用飞刀一击撂倒站在门两侧的卫兵,并带头冲出墙的另一边。
当然,跟在背后的我们也都冲了出去。
墙外就是大片平凡的街景’’
‘‘唔,我竟然像贼人一样逃跑……」
跑在我身边的 艾丝翠得表情极为不甘地呢喃。
‘‘别这样说嘛,没命的话不就什么都玩完了。’’
‘‘你给我闭嘴!不要拿我跟你这个怪物比!’’
我随口应个话,结果她赏给我至今最凶的态度。
那
另一边的高墙上有卫兵从旁举弓,且箭头无疑是指着她。正从侧面看着她的我百分之百肯定。
‘‘危险啊!’’
‘‘!’’
我仓促之间往她一扑。
意外的撞击使乳摇女骑士摔倒在地。
我也跟着滚了几圈。
双臂和腹部的女孩柔软感触,令人飘飘欲仙。然而这份幸福极为短暂,下一刻,我的侧腹冷不防一阵剧痛。
定睛一看,恭喜老爷贺喜夫人,那枝箭竟然射中了我。这时候实在不该发生这种事。
‘‘唔唔!’’
痛到我连叫都叫不出来。
只能一手抱着肚子挣扎。
至于被我另一手抱着的她——
‘‘混……混帐东西!你这变态!你这个怪物!’’
艾丝翠得急着摆脱我这个盖在她身上的和风脸而猛踹我的腹部,并以前手翻的方式起身,接着再往我用力踹一脚,漂亮击中后脑杓。
‘‘嘎……’’
眼前白了一下子。
她的角度似乎看不到我肚子上那支箭。
现在我变成抱着头猛甩双脚的惨况。
而梅赛德斯冷冷瞪着我,对我吐口水。
‘‘去死!马上给我死!’’
她短短丢下这句话就和其他成群结队的囚犯一起逃走。
完全被她误会了。
‘‘可恶,没射中!快追!追那个女的!’’
‘‘她往镇上跑了!’’
‘‘那个怪物怎么办!’’
‘‘别管它!看就知道他现在是连犯人都当不了的烂**!’’
‘‘就是说啊!’’
至于我呢,则是被丢在原处。
许多士兵匆忙跑过我身边,继续追 艾丝翠得,其中还有人趁机踢我。怎么老是又踢又踩的啊。
大概是他们认为丢我不管,我也迟早会嗝屁吧。换言之,我的伤势在他们眼中是致命地重。
看来我的价值比 艾丝翠得 低多了。
‘‘糟……糟糕……’’
痛死人了。
痛到我觉得自己会就此往生 又要死了吗?。
在卫兵追赶下,囚犯们马不停蹄地远去,完全没有互助精神。这也是当然的吧,他们是囚犯,不会平白坐牢,这样才正常吧。是我也不会为一个恶心大叔停下来。
因此只有我一个被丢在这里。
我的天啊。
到此为止了吗?
不,现在放弃还太早。
‘‘快……快治疗……’’
我忽然想起技能表。这一刻能救我的只有治疗魔法了。我的能力强到砸烂的手和挖掉的眼球都能瞬间治好。
拜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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